他吃驚地感受著。
那短髮忽然近距離地撫過他的臉龐,停頓了白鍵上彈奏的聲音。
How thinks of you
他知道臉上有發燙的蹤跡。
*
雖然在半夜十分,為了能心無旁焉地參加十代首領的婚禮正在趕公務的獄寺,不願承認某一方面太寂寞的他,忽然無預警地想起了非常私人的事情。
如果不是還有過多的事情等著他做,他大概會把自己灌醉,然後將腦袋裡想的事情推給不負責任的酒精。
至於想的是什麼樣的形式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於是想回歸正軌辦公務的獄寺,決定在刮風的夜晚出去走走。沒想到一走不得了,街上不時冒出成雙進出的男女,有的還帶著孩子,正當獄寺在低咕什麼節日阿,才想起婚禮的日期是十二月二十四日,而現在是距離婚禮還有兩個禮拜的時間。
很忙,從總是忙裡偷閒的山本都沒時間偷閒,就可知道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從找隱密的地點來舉辦婚禮,到規劃婚禮安全措施都是由他與十代首領一起挑論、包辦的,他並不覺得累,正因為是最受首領信任的左右手才能從一開始就參與首領重要的人生大事,他感到榮幸。
卻也更不容許自己為了其他事分心,例如自從三浦春離開後幾乎音訊全無,沒有信、沒有電話。
他沒問,沒有問準夫人小春是否有打電話給她,不過想必是有的吧?因為他們只要在一起,總是令他無法理解地為什麼能吱吱喳喳的講不停。
可是他喜歡她笑,而與笹川在一起的她總是笑著的。
她們所擁有的世界未來美好,而與時刻提醒他們敵人就在身邊的他們不同。
他很想問,很想問十代首領。
為什麼明知道他們的危險是有增無減的,在笹川嫁給十代首領的同時無疑地更加深了她的危險性,就算婚禮的地點在保密、彭哥列的人口風有多緊,總有一天敵對的家族會知道誰是人質的最佳人選。
就像不久前他收到的恐嚇信一樣,僅只於在一起逛超市,與他們有關係,只要是身邊的人都會被威脅著。
首領一定會說"我會保護她"的吧?
原來,在寒風之中的他表現的是這麼冷冽,可是他只要這樣就夠了。
*
「十代首領,怎麼了嗎?」
獄寺看著阿綱微皺著眉頭,似乎欲言又止。
「獄寺,我覺得這件事必須要告訴你才行。」
不知道為什麼獄寺突然感到胃一陣緊繃,這通常表示有不好的預兆。
古老的時鐘在牆上滴答滴答地,似乎在催促著阿綱。
「小春失蹤了。」
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抽離獄寺的內心很久很久。
忽然的陰鬱襲上身,獄寺的身子有些搖晃,直到阿綱出聲喚他。
當下,他真的只想到"不可能"。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只能無奈。
「十代首領,婚禮還是可以照常舉行吧?」
大局為重,獄寺隼人可是十代首領的左右手啊。
「三浦春我會把她找出來的,所以十代首領請放心吧。」
他不能為了誰而亂了方寸,所以就算是特別的"她"也一樣。
可是當他接下阿綱手中緊剩小春訊息的紙張,向阿綱告辭後毅然地拉開辦公室大門之後 . . .
他卻站不穩,只能靠著牆壁。
原來,以為她離開彭哥列後就能安穩無事只是個__
他的自作多情。
『綱君,告訴獄寺了吧?』
「是啊,他還是一樣擺出堅強的樣子。」
阿綱撥電話給京子,想起方才獄寺所說的話,還有想要裝做不在乎,但是他的眼神卻不是這樣。
隻身離去的背影,阿綱可以聽出他原本沉穩的步伐亂了。
「明明才是最令人需要擔心的啊。」
*
他把所有可能性都想過一遍了。
她前往的國家是英國,但是並沒有出境的紀錄所以一定還在英國某個地方,除非她閒閒沒事搞個偷渡出境。
還是其實是故意疏離?
不管如何他都清楚她也十分期待的婚禮是不會等她的,還是表面的心情其實只是她的強顏歡笑嗎?
『她說過她已經不會感到心痛,她說過她是真心的祝福十代首領。』
可是她卻消失了,讓他無從找起。
to continue . .